小话篓子

好吧，我承认，我们还处在小娃娃学说话的阶段，随便一句童言童语听着都新鲜，都好玩。再过一阵子大概就希望她把嘴闭上，自己想办法找乐子去吧。在那个伟大的时刻还没有到来之前，先记点好玩的，以后她太烦人的时候翻出来看看，也许会对她的忍耐力大点儿。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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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娃娃就喜欢和妈妈吵架。咱们吵架的技术含量很低就是了，吵得最多的就是，谁是“乖乖猫”，谁是“坏坏猫”。为什么是猫呢？很小的时候，她蜷在妈妈怀里吃奶，像只还没长毛的小猫。后来她总是瞪着一双圆圆亮亮的眼睛打量四周，像只警惕的猫。再后来爬上弄下到处作怪，像只顽皮的肥猫。最近会说话了老是跟妈妈吵架，就是只标准的坏坏猫了。

所以我叫她小猫，根据状况不同，她可以是十七八种不同的猫。肥猫，猫子宝，臭猫猫，鼻涕猫，排骨猫，乖乖猫，坏坏猫。她觉得自己最受之无愧的，就是“乖乖猫”。基本全世界只能有一只“乖乖猫”，每天都要宣告大家，妈妈是坏坏猫(pronouced as "fai fai" 猫)，爸爸是坏坏猫，（这时候会偷看妈妈一眼，然后继续说），April是乖乖猫。要让她发急，或是激她做任何事，只要祭出“April是坏坏猫，妈妈是乖乖猫”的法宝，通常她就会急巴巴的纠正，辩解，赶快把事情做了，然后把乖乖猫的头衔再赢回来。这孩子，还真爱面子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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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不是老嫌她没有沟通能力吗？

问“热不热？” 点头。那“冷不冷？” 也点头。再问，你到底是热还是冷？这时候摇头。

肚子饿吗？摇头。那要不要吃面面。点头。

整一个前后矛盾，不知所云的笨娃娃!

但是，但是，当事关重大的时候，她就突然啥都清楚了。最好的例子就是我们在Martha's vineyard骑自行车，把她一个人扔后面的trailor里面拖着，她哭得惊天地而泣鬼神，很让人不能理解。后来软磨硬泡的问，为什么在里面哭哭，她很委屈的说，on my own. 再后来只要提到那天，她很高兴但也清楚的说，妈妈太大了，April一个人坐, on my own... 原来她不知所云的时候，其实就是她无可无不可，随便答腔敷衍我们的。当她真有感觉的时候，那可是一点不含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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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知道什么是小孩子不学好了。别看人家年纪小小的，已经一肚子心眼儿。爸爸想吃她的糖，她知道不能说不，因为她已经先吃了爸爸手里的糖。琢磨了一下之后她说，爸爸在开车。言下之意，你专心开车啊，就不要吃糖分心了。这跟我们平常搪塞她的路数如出一辄，敢情我平常胡弄人家，她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啊。最后妈妈还是软硬兼施的从她手里拿了糖给爸爸吃，她居然后来每次想到这节，都委屈兮兮的说“爸爸吃我的糖，我哭哭。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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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“我哭哭”的情势有越演越烈的趋势。“爸爸抱抱妈妈，我哭哭” “姐姐穿我的衣服，我哭哭” sleep train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，她第二天早上会说“妈妈outside, 我哭哭” 反正“我哭哭”代表了一切让她不顺心，受到委屈的事。

不过这样也好吧，至少就可以借此了解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，有什么感觉了。毕竟让小孩子能够没有顾忌，很自然的说出她的感觉，是亲子关系中我觉得最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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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她爸爸妈妈的名字，她很快记住了，但也有了自己的解释。替妈妈取了个新名字，叫“杨柳依依”（后来自己头发长了，也决定替自己改名叫杨柳依依）。爸爸的名字学了几遍以后，她很明智的加了个注脚“跟花花一样”（爸爸的名字的确是个花的名字。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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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柳依依”，大概是她举一反三的例子里最文雅的一个。其他的就比较喷饭了。某晚，她浑身发痒睡不着，这里抓抓，那里抓抓，我看了爱莫能助，因为不知道她到底痒在哪里。最后她终于说出来“痒痒，我的尾巴痒痒”。原来平时学的小猴子小老虎的尾巴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，准确无误的帮妈妈解了好大一个疑团，并解救她于小胖手抓不到后面的痛苦中。

某日，有人很不乖，妈妈气得说，臭猫猫. 她居然没有被击中，立刻还以颜色的说“臭妈妈”。真是令人气结，现在连斗嘴都占不了她上风了。:(

爸爸开车太猛，我在后面自言自语“吓死我了”。她也立刻接上一句“吓死April了”。gee, 什么都有她一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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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体会到身教的重要性了。我开车偏快，前面的车太慢，就不免嘴里嘀咕几句。某日跟在一守着标准速限的school bus后面。看在是school bus的分上，又不容易超车，我就认了，不吭声的慢慢跟着。但后面的小人儿突然冒出一句“那个school bus太慢了”。看来以后抱怨什么事情还得小心旁边这只小耳朵呢。

小耳朵有天早上又断章取义的偷听了我们的对话。春夏交接的当儿，有人眼泪鼻涕齐流深受花粉热之苦，出门前和她爸爸讨论，要不给点benadryl让她舒服点。后来我们也忘了就出门上学上班去了。晚上接到的时候，老师神秘兮兮的跟我说，April今天特认真的说"mommy gave me benadryl"。还好不是大不了的事，如果我哪天开玩笑说想吸大麻的话，可千万不要在这小耳朵面前说，不然下回就等着老师们就奇怪的眼神看我了。 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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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用 "还有" "才有" "只有" 了，比她爸爸的中文程度不止好一点半点，爸爸现在常常需要她的翻译。

某日她斗胆指着刀子说“我要那个刀子”，她爸爸大惑不解的愣在那里不明所以，她还好耐心的解释"knife, I want that knife. 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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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clusively with daddy:

"You have a soccer ball on your shirt!!" looking very seriously, pointing with her little fatty finger at one of daddy's favorite shirts with actually a baseball on that shirt. She insisted that is a soccer ball...

"Bottle please..." every morning at 4-5am, shaking and patting and squeezing daddy to get him up to get her a bottl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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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ckyardigan里面那首secret agent总是唱成sleepy agent，怎么纠正都没有用。

大事纪要

第一件，potty training终于看到曙光了。
第二件，sleep training终于接近完成了。

咱俩实在懒，连potty training都是老师提出的，前后加起来大概就是一个多月吧。先是老师每一个小时带去potty一次，她基本每次都会贡献一点peepee，但#2还在酝酿中，说什么也不肯在potty里解决。不过因为她很准时，我们也就随她，反正那天的大事不完成，我们就不上undie. 就这样还是让我们洗了好几次可怕的poopie undie. 就在我洗她的undie洗得快崩溃的时候，小人儿开始在学校里跟老师合作，也不再有poopie accident了. 但在家里，还是坚持diaper穿了才办大事。就这么拖着，我们也懒得盯她，但突然有那么一天，她就开窍了（终于理解到，小孩子长大，就是一段漫长的，开窍的过程啊），开始积极potty，有事没事都去挤点儿给我们，有时候看她那费劲儿的样子，都想跟她说，没关系，等有料的时候咱们再来试试。但我的娃跟我一样persistant, 她想干的事就不会放弃。当然啦，反反复复的时候还是很多的。最好玩的是，我们终于第一次上public bathroom了！ 多么历史性的一刻啊。其实也是凑巧，大家夥儿出去吃饭，所有的小朋友都给妈妈带着去potty了，这时候我们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去。没想到小小鱼居然非常合作，让我抱着也可以，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要求”妈妈，我要that way" 因为她不习惯面向toilet。我鼓励她，没关系，酱紫也可以，她才勉强同意。好笑的是，回到家后，她居然爱上被抱着peepee，而拒绝再自己坐着。又是一阵好说歹说，她才就范。

现在呢，基本都没什么问题了，有几次在外面，她还会抓着我的袖子要求要去bathroom. 说起来，她还是个很有觉悟的孩子，有好几次我和老师讨论potty的问题，她都很不高兴，原来是觉得不好意思了。这孩子就是这样，当面要求她做什么事，她都得抗拒一下，不然她觉得都听你的她太没面子了。但你要求的，她其实都听进去也记住了，等你不罗嗦的时候，她一件一件的自己都弄好了。也就是个皮薄的孩子，听不得骂，只能等她自己想清楚了，就去做了。这个potty training，还真没费我们什么劲。:)

这sleep training就大大的不一样了。其实我也从来不觉得有这个需要，只要咱母女俩达成共识，我哄哄她就睡的话，也没什么。但最近我有学习的需要，晚上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的陪下去了，只好开始训练。

第一个晚上是很痛苦的，大人和小孩都肝肠寸断。我们遵照书嘱，1min, 2min, 4 min, 8 min, 一直进去探视安慰。可怜的宝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，在里面哭得惊天动地，小手一直转门把，还来来回回在房间里奔来奔去，一直叫妈妈。我进去了四次之后，她终于累了，不再跳下床来，但还是继续哀嚎着。这一折腾就折腾了40分钟，她才真正睡着。但一睡也睡了很久。4,5点的时候她一叫唤，我立刻跳过去，在她旁边趟下来，她高兴的说“妈妈回来了！” 然后咱们又搂着睡到７，８点。第二个晚上，她开始意会到我们又要把一个人丢房间的时候，又开始嚎啕。这个晚上，我进去了三次，她哭了20分钟左右。第三个晚上，继续哭，还拍拍她旁边说 “妈妈上来”。 唉，sleep training其实既是训小孩，也是训大人。接下来的４，５，６，７个晚上，她越来越认命，但从来没有停止哭过。哭声越来越小，越来越短，但是坚持一定至少起来一次开门。后来我也不算时间了，就坐在门口，她一转门把，我就开门，把她抱在怀里，轻轻的跟她说很久的话，安慰她，不断跟她保证，妈妈就坐在门外陪她，她是大宝宝，要睡自己的床，妈妈睡妈妈的床，大家都睡自己的床，她只要晚上自己睡，早上起来“妈妈就回来了”。 她趴我肩膀上静静听着，不哭也不说话，然后再放回床上。这时候她通常再抽噎两声，然后就突然没了声音，睡着了。刚开始我还有点害怕，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，后来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, 才确定她其实就是睡着了。

这个周末我们去了她表哥家，回来了还怕会有反复，结果一切如常，她又跑出来一次，然后我抱回去就睡着了。昨晚破天荒第一次，上床后我说，自己睡咯，她点点头，我又说，妈妈在们外哦，她再点点头，虽然眼神非常不舍，但没有哭。门关上后，她总共啊啊啊了五声，也不算真哭，然后就没有声音了。到这里，sleep training算是成功了吧。

不过我们也不算彻底的sleep trained, 她清晨很早很早就会醒来，大概４，５点左右吧，有时候更早，根本就是半夜，而且醒来都不叫唤了，直接抱了她的小被和长颈鹿就奔我们房间。我本来也不反对一起睡，只是晚上没时间哄睡而已，所以她清晨来找妈妈了，我也不赶她，一把抱起来大家一起继续睡。老实说，一直不train她也是因为我舍不得，现在这个hybrid system倒也挺好的，晚上我有时间做点事，但早上还是有小肉人儿抱着再睡一阵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?!

小人儿长大得实在太快了，想玩她都没有足够的时间玩，她一天一个样子，一天比一天让我惊异，也一天比一天更牵动我的心情。因为她，我的人生才算真正完整了。就连potty train, sleep training这些事想起来，都是那么令人回味。

拼图迷

也算是个优点吧，小小鱼的耐心是很好的，attention span也很长，但同时也代表着，只要她的耐心还没有消失前，咱们都得在旁边陪小姐念书唱歌，小心伺候着打发时间。最近这可怕的耐心又开始延伸向拼图。拼图的本身不可怕，可怕的是她要一拼再拼，拼完了还要拼。一盘24片的小拼图被她拆了拼，拼了拆，胖胖的小手乎乎斗斗的（外婆的家乡话）凑着一块块的图片。

今天早上当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准备出门，妈妈早上的meeting就要迟到的时候，小人儿捧着她的拼图盒子要求 “我要玩puzzle！” 先是央求爸爸，然后转战妈妈，最后都不成了，她坐下来，摆出一付不拼好决不出门的架势。我们当然是可以硬架着她出门的，但 爸爸是带她拼图的始做俑者，不好意思拿石头砸自己的脚，于是俩老就七手八脚的拼起来了。其实也不过就几分钟的时间，但就是觉得好笑。想着广大的toddler父母同胞，也许在同样的星期五早上，急匆匆要出门的同时，后面也留下一小幅拼好的sesame street，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，等着小小人儿晚上回来，拆了拼，拼了又拆。。。

一只聆听的耳朵

早就知道小小鱼很注意我们的交谈，但从来不知道她的理解能力已经进步了这么多。

我们平常carpool上班，但今天早上有事，我们就讨论着要不要开两辆车，言谈中提到＂appointment＂好几次。讨论完了，娃娃坐在妈妈的床上问 "去什么？" 我没听懂，以为她问"吃什么"， 还奇怪她这么早问"吃什么"干麻。她很有耐心的重复了很多遍我才明白，然后也意会到，她想知道我们刚刚为什么讨论开两辆车的问题，妈妈到底有什么"appointment"， 她能不能一起去。她显然是个大孩子了，也理解很多因果，时间，地点的关系，所以我也没把她当小孩，就解释了妈妈要去哪里，去干什么，等等。她虽然不是完全听懂，但非常认真的听，其间还提出几个问题，譬如"April一起去？" "April不上学？" 当然也都被我否决了，不过她也不是太难过。

反正现在好玩极了，什么事都可以说，都可以讨论，即使她不完全明白，但多谈几次，她理解能力就越来越好，也越能沟通了。孩子大了真好啊。

会游泳了!!!

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啊。小小鱼一直都是戴着arm floats，但就是不肯松手，一定要妈妈扶着。试了无数次，她总是松手个半秒钟就做出溺水求救状。这个周末我们又下水了，她一如既往揪着妈妈，但一个四岁小spiderman的到来完全改变了游戏规则。

小哥哥穿着全身的float自在的这里那里游着，我鼓励小小鱼去追spiderman，这下她来劲了，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蹬着，到后来越来越熟练的四处游着，从这头蹬到那头，距离越来越远，也越来越不费力。我回家跟鱼爸爸说了他还将信将疑，第二天他决定自己带她下水。老实说，我心里有点咯镫，不知道小小鱼会不会又忘了。没想到，她比前一天还自然，自己走下水后，小胖脚就开始鸭子划水般直蹬直蹬。最可爱的是，她知道我们非常impressed，一直面带得色，从容的接受我们的瞠目结舌。第二天池子里的小男孩是我们的邻居，也是小小鱼的好朋友。小小鱼在他旁边游来游去，无比悠闲又骄傲。小男孩的爸爸也觉得好玩，决定下次也让他的宝贝戴上arm floats试试。

面带得色的小小鱼

暮色中的父女俩

2007 夏日记事 6.2 -- Martha's Vineyard

第二天的计划是Martha's Vineyard，那个英俊的John Kennedy Jr. 结婚，最后坠机的地方 -- 一个浪漫而令人忧伤的小岛。

咱们是凡人，在岛上没有度假小屋，走的是最大众化的路线，乘shuttle然后上渡轮，一路周折，又兴奋又好奇的开始了一天的行程。值得一提的，是那45分钟的渡轮。原来以为就是长板凳上蹭45分钟，没想到渡轮崭新而美丽，宽敞舒适，有桌有椅，让我们坐上两小时都不是问题。:) 小小鱼在船上兴奋不已，但拒绝到甲板上，因为出了船舱在她眼里，就不是船了。看她这么高兴，我们非带她坐一次cruise不可了。

下了船，鱼爸一直叨叨念念的就是骑自行车。他从前来过好几次，最难忘的，就是绕着海岸线骑自行车。骑自行车对大人而言是小菜一碟，但如何把小小鱼整进后面的trailer才是需要大智慧的地方。吃完简单的午饭，小小鱼基本已经接近崩溃边缘，累得只能扒爸爸肩膀上歇着。这时候走进自行车出租店，无异自杀行为。虽然我们出发前已经做了铺垫，一直给她看骑自行车的照片，她也被我们说得向往的不得了，但一进自行车店，她立刻毛都竖起来了，鱼爸爸也开始考虑改变作战计划，但我是既然来了，就不能白来。trailer架好后，我试着把小小鱼抱进去，结果居然只是中度挣扎，还坐下来了，虽然后来又挣扎的钻出来，但这就证明有戏。后来我们都准备好了，正式要上路，我再把她摁进去，这次是非常剧烈的反抗，但据说非常正常，90%的孩子一开始在trailer里都会大哭，然后在五分钟内睡着。于是，狠心的爸爸妈妈就上路了，一路上，小小鱼在trailer里尖叫，大哭，但给seatbelt绑着出不来，爸爸辛苦的拖着trailer，狠命蹬着，妈妈骑在后面，一面大声安慰着，一面对路边的行人带着歉意微笑。我们，容易吗？拖着一screaming box,让我不由得想起小小鱼婴儿时期的光荣战绩。当其他的小婴儿都在stroller安详的睡着如小天使一般，她总是让我们在mall里羞愧的推着一screaming box. Anyway, 后来我问她，为什么在trailer里哭呢？她很委曲的说 "on my own". 听起来是有点可怜的，但后来她也就习惯了。小睡一下后（3 miles after)，又哭着醒来，我们决定用冰其淋（在那儿，冰其淋简直当饭吃啊）来安慰鼓励一下。这招很有用，她果然被收买了。

贪心的鱼爸爸这时候想利用机会骑到下一个镇，但路边的风景实在美，我当机立断叫停，让小小鱼有个下来休息玩耍的机会。在Ocean park的草地上我们野餐起来，惬意得不得了。环绕着park的小房子也美极了。看她父女俩互相追逐撒野，我只觉得幸福得快昏过去了。

席地野餐

大小蛮牛

当然啦，这自行车租了就不能白租，玩完后我们还是决定骑到下一个镇，这时候小小鱼已经完全接受了trailer，自上自坐，还企图自行buckle seatbelt.

就是这个万恶的自行车trailer

不过后来就很合作得居然愿意合影了

这就是传说中的~~~~~~拖油瓶???

那天骑了没有20，也有个16,7miles, 小小鱼后来睡了大半时间，然后西晒的太阳直射她的小脸，天又热，她可怜巴巴，戴着个大头盔，汗淋淋的坐在trailer里，我看了舍不得，就决定不骑了，去吃饭！local小饭馆里还有Clinton的签名照片，这才想起来，这也是他在任内最喜欢的度假地点之一。

在饭馆里pretend to make a tea

后来，后来就坐船回家了。夕阳无限好，只是近黄昏啊。

虽然说带小人儿出门很累，但也特别有趣。尤其是她大点也会观察四周，也有感觉感想的时候。看她高兴，我更高兴。总的来说，她还是很合作的。该吃的时候通常吃，该睡的时候基本睡。中间撒泼胡闹的时候不算少，但开心甜蜜的时候更多。

2007 夏日记事 6.1 -- Cape Cod

想去Cape Cod已经很久了，现在娃儿大了点，四个小时以内的车程基本没有问题，趁着天好，咱们就出发了。目的地，Cape Cod 和那个著名的Martha's Vineyard. 这么美的夏天不多出去跑跑，浪掷青春啊。

我们是July 4th前那个周日出发的，避开了周六的人潮，又出发得早，三个多小时就看到Cape Cod的sign了。时近中午，本来想一路开到海边，但看看绝口不吃我们准备的任何食物的娃，只好当机立断，找地方吃饭！ 幸好当时是飞车妈妈开的车，在鱼爸根本还没有反应出来怎么回事的时候，我已经一个急转，停在斜眼愀到的一个小快餐店前面。本来是想随便买点东西给小小鱼就好的，进去一看才发现，好地方就是不一样，连快餐店都搞得这么漂亮！又大又敞亮的，舒服极了。吃什么呢？


这到了Cape Cod，当然得吃他们新鲜的炸鱼咯。本来有点担心小小鱼不吃的，没想到这里的炸鱼那当然是跟Mcdonalds的fish fillet不一样，是完整的一块鱼炸得刚好，连不爱吃油炸东西的人，看了都会眼睛一亮。高高兴兴吃完了，咱们抹抹嘴巴，继续上路。鱼爸是个实事求事的人，巴望着想赶快开到National seashore. 我是没事喜欢开点小差的人，想四处看看。最后决定先到Cape Cod第二美的一个小镇Chatham（第一美的在尖角上，实在太远了）再去海边。后来证实，那是多么英明的一个决定啊。

可爱的Chatham, 短短的一条街，完全满足了我这假小资对度假小镇的所有幻想。悠闲，懒散，小店林立，游客众多但不至拥挤，车头接着车尾，但居然还是停到车了。最棒的是，到处都是糖果点心冰其淋的local小店。这对于坐了四个多小时的小人儿来说，简直是天大的奖励。我们第一件事，get an ice cream! 第二件事，也是最让小人儿觉得美梦成真的事，是到糖果店（taffy），让她尽情往自己的小纸袋里装糖果。她其实对这个奇妙的过程还是有点错谔的，我得抓着她的小手往糖罐里伸。加上她对食物的过敏，我们很注意她拿的是什么。总之，出了糖果店后，她就紧紧攒着小纸袋，谁也不许碰。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的，拥有了万恶的糖果！ :)

接着去了海边，选了据说全美前五的Coastguard beach,不过也是same old story，她玩沙，我们无聊的在旁边看着。水太冷，浪太大，基本没办法下水。鱼爸这次带上了Hasselblad，也算让他再过过用film camera的瘾。底片仍在冲印中，结果不明。玩完后，晚饭去了书上的推荐的餐馆，结果真是不错，吃得我们个个脑满肠肥，尽兴而归。

Baby Bay Watch!!

YUM!!